“就你最有气节,我算是个什么东西,为了能进来见你,能给你递进来消息,我认了他娘的商家祖宗!”
陆从袛这下真的怔住,难以置信地反问:“你会商家去了?”
贺行润深吸一口气:“是,回去了,还陪着那老不死的吃了顿饭,幸而他这几日没一口气背过去没了命,否则见着我回了去,还真叫他觉得圆满了。”
陆从袛这下说不出话来,他是最了解行润的过往。
行润如何忍得下去,能同商家人共桌吃饭下饭?
质问与指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心口堵塞了起来:“你何至于为我到如此地步?”
“你说这种没脑子的话,我且问问你,若是换成你,你能否就气定神闲地去看着我流放?”
陆从袛深深看着他,牢狱之中陷入了沉默,半响他开了口:“对不住。”
贺行润憋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态度也软和了,一点点挪到木栏旁,伸手去拍了拍陆从袛的肩膀。
“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做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准备出大理寺就是了。”
顿了顿,他还是开口说了来意:“其实我今日来,也是为了杜家的事,今日杜老大人确实是为你说了话,可却未曾说要为你母亲申冤的事,他不说,这事的矛头就没办法去对在陆世久身上,你照样还是出不来。”
陆从袛敛着眸子,虽没说话,只攥着木栏的手紧了紧,指尖用力到泛白。
贺行润捏着他的肩膀用了些力道:“这事我同盈姨娘商议过了,你这边拿了印信出来,给了杜老大人平整,盈姨娘就能立刻送过去,事已至此,你现在若是出面反悔,不只盈姨娘之前所做的努力与受的委屈尽毁,更是叫杜家不为友反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