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佩心中坠的难受,但还是颤着嗓音问:“回什么了?”
“他半点不觉得自己所为将你放到了险境之中,我便说你已经死了,可他却说你死得其所,你的死并非是受他的指使,你换我过去也是你知道明辨是非所为,反正话里话外没说过你一句好话,诋毁的话倒是没少说。”
阿佩心里的难受逐渐扩大,倒是连喘气都有些缓和不上来。
恍惚间所有的心绪都找不到一个宣泄口,脑中同二公子的记忆似变成了一根细小的丝线,将文盈说的每一个子都缠绕上去,最后一同毁灭,散落个稀碎精光,但最后却回光返照般叫她恍惚看到了二公子。
这下话,便绘声绘色地从二公子的口中亲自吐了出来。
文盈见她不说话,也没有逼着她如何,而是将身侧的玉佩又重新拿了起来,这下只扫了一眼,便瞧见了玉佩下角出刻着一个小小荷花。
她冷笑一声,又将玉佩摆在面前:“阿佩,这玉佩在你手上放这么久,你竟都没仔细看过?我自小在陆府长大,可从没听说过他喜欢荷花,但却在这个水头极好的玉佩上刻了荷花,这荷花,也是陈家姑娘最喜欢的。”
阿佩略带颤抖地伸出手去,将玉佩从新拿回手中。
这几日她曾私心里想着,若是文盈未曾将大公子拦住,二公子没了,许是她连去到他面前送他一程的资格没有,但这个二公子自小带在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他十分在乎的玉佩,她能悄悄收下。
这样她能将这隐秘的,唯有她与二公子两人知晓的情愫,就这般顺势掩埋下去,就当做从没出现过,就叫她一个人在闲暇时候偷偷怀念。
只是如今看来,这份本就不该生出的感情,本身就是难以言说的荒谬。
阿佩闭着眼,将手中的玉佩攥的紧了又紧,最后常常呼出一口气,只是眼眶有些红,但是未曾落下一滴泪。
“是我错了,糊里糊涂信错了人,害了你与大公子。”
她这副模样叫文盈心疼,只是还担心着沾染了情爱的女子会不容易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