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面两步沉声道:“阿佩在何处?”
文盈反问他:“妾为何要告诉公子呢,公子你叫阿佩来给送信之时,可有想过她的处境与后果?”
陆从璟面上明显的紧张来,却只是唇角动了动,没吐出半句话来。
文盈故意道:“你知道的,大公子眼里半点沙子都容不得,你可曾将她的安危放在心上?今日你来至今,可有问过她一句是否安好?她还未到双十年华啊,你怎得这么狠的心!”
陆从璟被震的半晌回不过来神:“她……她如何了?”
文盈不说话,任由他自己去胡思乱想。
陆从璟胸腔憋闷着一口气,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竟眼睁睁看着大哥处置她,她跟了你那么久,你怎得连她都护不住!”
“你以为我不想护她?可能不能护得住不是我说得算,她不知听了你什么花言巧语,竟是鬼迷心窍,可如今看来,她分明是以前真心错付了去!”
文盈也站起身来,脑中想着大公子知道杜夫人过往时的悲戚模样,想着阿佩慌乱又无助地求她时的模样。
她对陆从璟,当真是将过往的最后一点情分消弥。
“你父亲当初入赘杜家,哄去了先杜夫人的家财与真心,最后却害得她枉死,过身十余载又为了激她留下的唯一儿子犯错,当众毁她名节,而你,哄骗了陈家姑娘,还骗得阿佩,当真是师出有门,得了你父亲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