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天下国丧,天底下有头有脸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定亲,陈家定然也是一样的。
他暗暗送了一口气,不要叫自己太过着急,毕竟还有三年。
待回了陆家,陆从璟回了书房后读了会儿书,想了又想,倒是提笔写了封信出来,叫人送到新陆府的角门去,留的是阿佩的名。
另一边陆从袛随着秉融一起去了太医院,先是寻了个太医给自己诊脉,未曾诊出什么毛病来,又将朱姑娘给的方子拿了出来,请诸位专给娘娘请平安脉的太医看。
其中一位太医胡子花白,瞧着上了年岁,应当是太医院的院判之一,他接过药方仔细瞧了瞧,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这方子的药很是温补,祛寒健体,对女子是很好的。”
陆从袛点点头,而后请秉融去回禀新帝,他便将这位院判带回了家中去。
他到家时已经过了午时,文盈忙的随便吃了两口糕点对付一下,这边糕点刚进口,她还未曾咽下去,便听见有下人来回禀,大公子回来了。
“文盈,快些过来,我寻陛下请了赵院判来,专程为你诊脉。”
文盈看账本的账房同陆从袛待客的正厅离的很近,陆从袛远远瞧见账房的门开着,正好能瞧见里面的光景,看见她乌黑的发顶。
声音穿了过来,文盈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这便过去见人。
赵院判年岁大了,伸出来把脉的手上布满了细纹,但这却叫人心中有底,觉得自己身上的病症还有希望。
便见赵院判把着她的脉沉思,半响后对着二人拱手道:“这种妇人病,只能靠养,不能操之过急,尤其子嗣一事格外靠缘分,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能如了愿。”
陆从袛点点头,伸手搭在了文盈的肩膀上,似安抚般轻轻抚着。
赵院判又道:“大人的药方能吃,也都是治身子寒凉的,但至于能有多少成效也得看小夫人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