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心费力去寻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最后即便是将人寻回来了,若是姑娘自己跑的,反过来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暗骂官府多管闲事。
但张大人办案却是极为严谨的,尤其这人还是朝中如今最惹人眼的小陆大人送来的,他更该重视。
女子说完话,便有人代笔以陆从袛的名义写了一封状纸。
“陆大人,这案子若是要办,只能以您的名义来。”
陆从袛想了想,他深觉这事蹊跷的很,若是以他的名义来,难免会惹人怀疑。
他将状纸接过来看了看,没有签,而是将其收在了袖子里:“张大人先派人去差,待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再另说状纸一事。”
张大人有些犹豫,但陆从袛摆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分明不想松口。
官场上的人做事确实多少都有顾虑,他不知陆大人的顾虑是什么,不好问也不能去问。
他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无奈只能叹气一声:“也罢,那就以我的名义来写状纸罢。”
陆从袛知晓他素日里尽职尽责,但现下对他的尽职尽责有了更清晰的判断。
他眸色认真起来,对着张大人作揖一礼,便匆匆而去,丝毫没有在乎自己在张大人心中,是不是一个缩头缩尾的怂官。
待他赶到湖边时,原以为文盈此刻应当已经在船上,却没想到现下她正拿着那两盏花灯站在岸边。
陆从袛放慢了步调,靠近之时,将自己离开前放到文盈手中的花灯拿了回来:“怎得不上船?”
文盈转过头来看他,有些紧张地拉上他的袖口。
她压低声音:“公子,相爷也在这,刚才他还要叫人将妾强行带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