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不想哭的,心中的憋闷的气能多少呼出一点点,她今夜是自嫣姐走后,最痛快的时候。
她转头看向公子,她向,公子心里定然也是不好受的。
只是视线落到他脖颈处,文盈突然想到玉牌的事。
“公子,您脖子上的玉牌是哪里来的,总瞧您戴在身上。”
“我娘留下来的,杜家家传之物,我娘本就是独女,这便传到了我这里。”
陆从袛侧眸看着她:“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文盈坦然道:“那为何二公子也有一条?”
陆从袛呼吸一致,几日来平静无波的面容上第一次有了变化。
他陡然提高声调:“你怎知他贴身的东西有什么?”
文盈眨眨眼:“之前同您说过的,小时候他在马车上护过奴婢,还免了奴婢和爹爹的责罚,那时候掉出来奴婢就看到了。”
陆从袛睫羽轻颤了颤,转过头去继续望天。
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两下:“原是如此。”
文盈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个反应,只当他也是刚知道,便凑过去来问。
“公子,你不知二公子有这个?”
陆从袛想了想,含糊道:“之前听杜妈妈说过,是张氏原本看到我的玉牌,以为是陆老夫人给的,旁人解释她不听,只一味的矫情胡闹,后来陆老夫人没了办法,便只能去找人雕个一样的,给了那时尚在襁褓之中的陆从璟。”
文盈听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那玉牌可是杜府的传家宝,怎得还非得要个一样的?
但是顺着想了想,怕是夫人也是一直不得丈夫看重,这才会在这些零碎东西上使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