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他不用再怕夏五对文盈不利,如若不然,他如何无论去谁,都没有夏五好掌控。
扪心自问,若是真能有这般互相都有把柄与离异的,名存实亡的夫妻,他还真的能考虑考虑,殿下将他逼的太紧,他也在担心,会不会有朝一日殿下会直接将文盈驱逐。
只可惜夏家如今当真不能在继续结亲,本以为夏家要立身朝中,又因祖辈之命不能归于太子党,这才选了他们,可他们却不知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还做下贪墨这种事。
陛下处置夏家,何尝不是有意要包庇太子?
“公子?”
文盈轻声唤他,还晃了晃被他拉着的手,勉强将他的神思给拉了回来。
陆从袛瞳眸微动,既而唇角微微勾起:“你觉得呢?我会怕说什么。”
他声音低低暗暗,好似有风拂过心中柳,文盈将头回转过去,用另一只手在心口揉了揉,却还是驱散不去这痒意。
“公子您这般厉害,想来是没什么可怕的。”
陆从袛指腹抚着她的手背,将她拉的同自己更近些,不再开口。
没什么要紧事的时候,日子很快到了月底,夏妩念的事在报官后边已经解决,而后她在夏府里过的什么日子,文盈不知道,也不关心。
但是在六月初二这天,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被她放在匣子内的玉佩。
是那块他们三人的鸳鸯玉佩,她陡然反应过来,公子是说夏家要被满门抄斩的日子,好像快到了。
文盈不知自己心中究竟是感觉,许是因为想到好多人要殒命,想到了阿佩,她多少生出了些怜悯的念头,但仅有一点,毕竟她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哪里能分的出那么多心思来忧心旁人呢?
正好赶上大公子休沐,他带着她又去了马场,这次倒是没什么人打搅,学了一整日,学的文盈腰腿都疼,等坐上了回府的马车上,她不知不觉便昏沉睡去,什么时候睡到公子怀里的,她也不知道。
但迷迷糊糊间,她似感受到公子温热的唇落在额角,但下一瞬,墨一焦急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来。
“公子,夏家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