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站在她面前,稍稍弯身下来:“墨一已经去睡了,到时候弄的哪都是,还得叫人去传水,劳烦厨房的人烧水,我也是嫌麻烦的。”
文盈方才褪去的面热如今又重新烧了起来。
什么叫弄的哪都是?
她咬了咬唇,竟是有种要找个地方钻进去的冲动。
陆从袛也不急,更不勉强他,他缓步回去坐在了桌案前:“原本想着,时辰也不早了,你若是留下同我一起,我便也早些休息,明日还有早朝,但你既想走,便走罢。”
他微微一叹:“我一人孤枕难眠,左右也睡不下,还是多处理些公务罢。”
他话音刚落,手上便拿起刚才已经看过了的公文,重新读了起来。
不过才读了两行,他的视线便暗暗往文盈身上瞟。
文盈看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一眼屋中的长烛,好像是新换上去的,大有种要燃至天明的冲动。
她心里软了几分,公子很忙,一个人要养活一院子的人,甚至过段时间还要帮阿佩去讨要东西,很是辛苦的。
“公子还是早些歇息罢。”她想了想,“可是奴婢未曾带换洗的衣裳。”
“可以不穿。”
陆从袛直接将手中的公文扔在了桌子上,几步到了文盈身边,直接将揽过她的腰,带着她往床榻上走。
他力气实在是没收住,又加之身量欣长,文盈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瞬脚离开了地上。
他一边拉着文盈,一边还有心情将烛火吹灭,屋中瞬间黑漆起来,文盈也被他拉着栽倒在了床榻上。
文盈挣扎着要起来:“奴婢裤脚还有些湿,真不能这般睡,也不能……不穿睡。”
“如今有并非冬夜。”陆从袛语调平常,伸手将旁侧的寝衣递给了文盈,“以往你同我睡在一起,你还要踢被子,如今夏日里你到时不怕热了。”
文盈想不出那些反驳的话,只是被他说的脑中实在不干不净,心跳也快了好些。
她摸黑将湿衣服褪下扔在一旁,又在被子里将公子的衣裳穿起来,费了好半天,而后十分熟稔地攥进了陆从袛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