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的视线落在了他们叠握的手上,他呼吸几近凝滞:“过来。”
文盈没动,非但如此,孙凭天还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他向之前那般,要将文盈拉倒身后去,但陆从袛没给他这个机会,几步过去拉住盈的另一只手腕,强硬地将她拉到身边。
甚至因为用力太大,文盈如同被扔到他怀里的一般,猛地闯入他的怀中。
孙凭天还要上前,但此刻墨一已经过了来,用剑鞘抵在他的脖颈将他往后压。
“别伤他!”
文盈急的喊出口,下意识就要冲上前几步,但却被陆从袛死死抱在怀里。
“我若是想伤他,便不会将他这条命留到现在。”
他慢条斯理从怀中掏出怀帕子,当着孙凭天的面,慢慢拭去文盈面上的泪痕。
帕子本就是用的极好的绸缎布匹,同孙凭天粗粝的手指也是不同的。
“我叫你来看他,可没叫你同他动手动脚。”
他的声音慢慢传入文盈耳中:“也没叫你因他而哭。”
文盈面露惊慌,彼时的泪也不再往下落,抬眸来看大公子,而后伸手拉住他袖间的衣角:“公子,将他们放出来罢,他们也都是靠老天吃饭的寻常百姓,您大人有大量,别这样……”
陆从袛面色愈发难看:“我怎样?好吃好喝留着他们,还想叫我如何?”
他心口憋闷着的一口气越发明显了起来,甚至两月那喉咙腥甜的感觉也格外明显。
文盈心知他已经动了怒,根本不敢再惹他,只能哀求地拉着他的衣摆,将自己的姿态放的低了又低:“公子,求您了。”
“别求他!”
孙凭天猛地咳嗽了几声,硬生生从墨一的钳制中吐出不连贯的字:“我宁可死,也不要叫你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