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公子没反应,又不放开她,文盈便拉着他往桌案旁去走,可此事大公子却突然开了口。
“我不在这段时间,可是有人给你委屈受,你才想要离开的?”
她自小在张氏身边长大,上有主子不将她放在心上,下有文怜等人暗地搓磨,自是养成了如此性子。
可就是她这般的性子,若是没人逼她一把,她怎会突然起这种冒险又僭越的心思,要知道,即便是寻常家生子,若是没有主子准许,哪里敢随意将自己许出人家去?
见文盈不答,他脑中将她说过的说有话都串在了一起,他转身靠近她:“是不是夏妩念对你如何了?”
文盈心口缩了缩,看着大公子认真的模样,竟是有一瞬觉得好笑。
她之前说夏五与妍儿有意要借夏大姑娘的手来处置了她,他那时怎么不问她这句话?
她眼底露出些自己都未曾察觉到了嘲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问他:“若奴婢说是,公子该如何?”
陆从袛将她眼底的情绪看的真真切切,他好似终于触及到了他从未想过的领域,甚至他有些后怕与茫然,他甚至都不知道,夏妩念究竟在他未曾发现的地方,对文盈做过什么。
“她如何了,你可慢慢同我说,我会帮你都讨回来。”
他言语认真,说出的话也近乎冷漠,当然这冷漠对的则是夏妩念。
文盈却没有半分的开心,反而是有些抗拒与害怕,她摇摇头:“公子别说这种话了?难道您还能因为奴婢一个丫鬟,而去把夏五姑娘如何?还是说您说的好好的婚事,您能直接给毁了?”
“如何不能?”
“公子您忘了,您将中馈都交给了她,怎么还说这种无情的话呢。”
陆从袛手上一紧:“中馈的事你如何知道的?”
“奴婢知不知的也无妨,左右早晚是她的。”
文盈看着他,本就觉从未看得懂他,如今却是第一次有了想好好问一问他的心思。
她眸色里尽数都是认真,没有下意识的躲闪与逃避,更是没有惧怕与生分,就好似中间再没什么身份之隔一般,心平气和问出了她早就在心里翻滚了千百遍的问题。
“公子,奴婢和夏五姑娘在您心里,都算什么呢?你心里有奴婢,会为了奴婢去下夏五姑娘的面子,您为了夏五姑娘,会将奴婢的心思与处境不管不顾,但是您却做了三只是鸳鸯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