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方才说,文怜带了两个消息过来,除了同奴婢有关的,便是朝中事,既已有了朝中事,她还提奴婢做什么?”
她都能想到,她撞见文怜同二公子说话,估计也是为了她家人的事,想来也是二公子不愿为了文怜的事来大公子这找不痛快,文怜便将她牵扯了进去。
只是她不明白,分明文怜也是在这府里长大的,照样也跟二公子有些情分,二公子之前待文怜也不薄,为何不去说自己的情分,反而要用挑拨的话来提她?
文盈闷闷别过头去:“她怎么总是这样,总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陆从袛看着她,本就心情好不少,如今也起了提点的心思。
他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自然是因为,她习惯了。”
“她如今死到临头,身上的病不好治,陆璎也要留不住她,她这次回来,也是为了来看她亲人最后一面,既时日无多,她定也是急过,似无头苍蝇般乱窜过,但都没什么用。”
“你们自小一起长大,一起在张氏身边伺候,她总故意挑刺来欺负你,我也略有知晓,她早便喜欢了欺负你,如今也只能欺负你,死到临头了,想多拉几个人跟你一起死,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你。”
文盈有些生气,眉头也控制不住蹙起。
她扪心自问,即便是从前同文怜有争吵,但也都是文怜故意生事,她都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文怜与她便是水火不容般。
“这人真是越来越不讲理。”
甚至叫她听见文怜大限将至的消息,半点怜悯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说不准,也是嫉妒你。”陆从袛语气缓缓,还慢条斯理饮了口茶,“你不去寻张氏?”
文盈才想起来她是急跑出来的,是该回去的,但被大公子这么一问,她倒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要离开。
陆从袛看出她的心思,也没为难她:“想去就去罢。”
文盈懦懦问:“您不生气吗。”
陆从袛的实现回到手中的书本上来:“一顿饭而已,你家公子我不至于这般小气,你心里记挂着那个叫文嫣的,我若是叫你把文嫣一个人留在张氏的院子,想来你又要同我耍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