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夫人请了嬷嬷进来给她们几个教规矩,教学问,虽是文怜最爱在夫人身边露脸,但却是文翘学的最快,规矩礼数都是好的。
再加上她生的温婉大气,那时的教习妈妈说,若是换身衣服领出去,说是小官人家的小姐也是有人信的,是以夫人每每出了门去,必带她。
待回了大公子的院里,她先去见了杜妈妈,把今日夫人说的话都重复了一边,最后犹豫一瞬才道:“我不知先夫人从前在府里过的如此,但听说夫人和相爷有心思将先夫人供奉在陆家祠堂之中。”
这是文翘告诉她的事,她也是才知,原来先夫人竟还未曾入陆家祠堂。
如今能得机会,还是因为她的儿子,若是大公子未曾得势又该如何?一辈子无从有后人供奉吗?
杜妈妈听了这事,面色当即冷了下来:“她想的美,我家姑娘才不要进什么陆府祠堂!”
她少见的发了这么大脾气,原本也只是阴阳怪气讥讽几句罢了,但如今却是当着文盈的面便甩起了脸子。
她也没避讳着文盈,直接冷嗤一声道:“之前我家姑娘过身,还是陆世久说她得的病不光彩,后来又被那张氏挑唆不许进祠堂,如今瞧见咱们公子出息了,便拿这个来说事?”
杜妈妈气的脑仁都跟着疼,说到大公子时,拉起了文盈的手:“我家姑娘过身的时候,公子年岁还小,对什么祠堂不祠堂的,也有些执着,他去求那一对狗男女,险些跪废了一双腿,最后也没能如愿!”
文盈未曾想到,其中竟有这样深的缘由,也未曾想到,原来竟积攒了这么深的怨恨来。
“等今日公子回来,你定得将今日的事同他好好说上一说。”
文盈打起了退堂鼓:“我来说吗?”
“若我去说,控制不好这情绪,定要惹得公子也跟着生气,你说话柔声细语,还是亲自带了消息回来,公子也定不会怪罪于你。”
文盈喉咙咽了咽,无奈只能应了这个差事。
杜妈妈上下左右仔细瞧了瞧她,最后叹了一声,语重心长道:“你最近是不是跟咱们公子生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