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陆从袛竟会为她讨要来嫁妆,甚至不贪图这些嫁妆半分。
她的心上似起了些涟漪,抿着唇角,不想叫自己心中那些欢喜叫人看出来。
眼瞧着快走到了门口,陆从袛却突然开了口:“这么嫁妆我永远不会碰,你且放心就是。”
顿了顿,他语气淡淡:“你出身不好,日后做了我的夫人,即便是正氏再吃不得什么苦,也难免要同旁的夫人打交道,若是没嫁妆撑腰,难免束手束脚。”
陆从袛语调自然中又带着几分不屑:“我自不会要我的夫人,受这份委屈。”
这些话,他说出来既是要给夏妩念一个安心,也是在反复提醒着自己。
当年母亲受过的苦楚,他绝不会叫自己身侧的女子经受。
“夏府的马车来了,姑娘快些回去罢,脚踝受伤需静养,虽说没伤到什么筋骨,但如今薄弱之时更容易再次受伤,不能马虎大意。”
陆从袛视线从夏府的马车上,转到了夏妩念身上,正好对上了她那双明亮的眉眼。
这视线里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似有动容又似又感激,但更多了他还未曾看清,夏妩念便率先移开了视线。
“多谢郎君关心,我会记着郎君所言,好好照顾自己。”
夏妩念对着他轻轻一笑,如含露的白百合般清妩,转身上了马车。
陆从袛颔首回应,没怎么将她的神情放在心里,转身便回了屋子去。
马车上,夏妩念在脑中将他的话回味了一遍,唇角的笑便再也压不住。
妍儿拉一拉她:“姑娘,陆郎君还真是难得好人,能这般为你着想。”
夏妩念指尖抚上自己腰间的玉佩:“原来他娶我也并非是娶回去一个摆设,他也将我视做家人。”
他的夫人……
夫人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还真是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