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还在盼着妍儿快些拿着衣服回来,夏妩念便瞧着炭火又开了口:“我小时候日子过的不好,后来被接回了夏府,母亲待我也一般,冬日里的棉衣炭火也总是不足,似姑娘这般,出了门,屋中炭火也不停的日子,说心里话,我也是羡慕的。”
她这淡不淡、酸不酸的语气,听的文盈又是一阵不自在。
她担心夏妩念生了误会,赶忙解释:“大公子待自己院中的下人皆是好的,每人屋子里的炭火都很多,反倒是公子自己,屋中总比旁人的屋子要冷些,他说他是习武之人,不能过的太过娇惯。”
“那可真是苦了你了,平日里宿够了暖和屋子,冷不丁去了郎君屋中,也是受不住的罢?”
她分明说的很正常,没说文盈留在大公子屋过过夜,却偏偏字里行间透出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
叫文盈解释了反倒是多此一举,不解释又好似默认了一般。
文盈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应对,憋了半天想出个理由来,直接站起身来:“姑娘还没见过杜妈妈罢?是奴婢疏忽了,合该引荐一下才是,杜妈妈是先夫人给大公子留下的人,也是公子的乳母,公子很是看中,姑娘也该见一见才是。”
言罢,她直接对着夏妩念俯身施礼,逃似得快步出了屋去。
此刻杜妈妈正在自己屋中,被突然回来的文盈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问她怎得这么快就回来了,文盈顶着一张快哭了的小脸上来便拉上了她的手。
“杜妈妈,夏五姑娘来咱们院里换衣裳,如今正在我房中呢,您之前不是一直好奇她是何模样吗?走,快去瞧瞧。”
杜妈妈愣神的功夫便被文盈给拉了起来,忙着被拉了出去。
“哎呦呦,你急什么?你怎么还把夏姑娘给待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文盈没功夫解释,赶紧将人拉了回去,一进屋子便瞧着夏妩念老实坐在圆凳上,没乱走也没看动,看着进屋的二人,视线落在了杜妈妈身上。
杜妈妈也是见过不少管家小姐的,如今看了夏妩念几眼,便已经将她的底给看透,她先自报了身份,受了夏妩念一礼,而后几步到她身边去,仔细端看着她。
“夏姑娘的身世,老婆子我也听公子提起过,倒是个可怜姑娘,这些年也受了不少苦罢。”
夏妩念对着她含蓄一笑,也同她细细唠起了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