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抚了抚文盈的额头:“困了便在我这睡下罢,总比在你那个屋子里要好。”
文盈意识昏昏沉沉,也没再坚持着,一会儿的功夫便沉沉睡了去。
她心里将大公子的话当做了许诺和承诺,第二日便同杜妈妈说了此事,安排了墨七驾马车同她一起去瞧了爹娘。
他们倒是一切都好,照比往常过的更要好,就是爹爹的跛脚依旧是天冷的时候就疼的磨人。
她这一来一回,回到陆府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日。
只是一踏进府门,便觉得府上的氛围怪怪的,回了小院,她便看到大公子趴俯在床上,唇已有些泛白,唯有墨一在他身边伺候。
瞧见她回了来,他没好气道:“还知道回来,怎得没直接留在外面,同你爹娘过去算了。”
文盈还是懵的,她不明白为何短短四日竟出了这么多的事。
她上前几步站到墨一身边去,双手伸出向前来:“我来给公子擦罢。”
她手脚毕竟还是比墨一要轻细的。
墨一给陆从袛擦身子的手一顿,而后将手中的细布扔回了水盆中,只是稍稍用了些力道,里面染了血的水飞溅出来一点。
文盈缩了缩脖子没说话,依照她这些日子对墨一的了解,他定然是心中有气没处撒才如此的。
她觉得他即便是有气,也没有往自己身上出的道理,只是碍于他也在为大公子担心,便不同他一边计较罢了。
文盈细细给陆从袛擦拭着后背,只是瞧着上面的五道深深的鞭痕,心里到底是有些闷疼:“墨一小哥,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大公子的婚事被老爷知晓了。”墨一伸手指了指他后背的鞭伤,语气忿忿,“老爷一气之下给公子动了家法,竟打成这个样子!”
文盈抿了抿唇,老爷待大公子一向严苛,从前也是罚起来毫不手软。
只是如今他已有了官职,实在不该打的这么厉害才是。
她动作见,倒是看到了他后背之前留下的疤痕,有是在府上动家法被打的,也有在战场上被伤的,瞧着狰狞可怖却又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