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
她声音放小了不少,她已经极力忍耐了,可心中的难过还是一股一股往外漾。
她唇抿的紧紧的,陆从袛控制不住眉头蹙紧了些,怕她还要哭,便夹起一口饭来往她唇边送。
文盈吸了吸鼻子,虽仍在抽噎着,但还是把饭吃下。
“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竟值得你这般难过。”
陆从袛又往她唇边递了口饭,而后示意她自己吃:“敦厚亲和?如沐春风?”
他倒是想起了之前文盈曾悄悄躲起来看着陆从璟夜里做诗,他眸光冷了下来:“还是说你也喜欢什么才子佳人,喜欢他那些酸腐诗文?”
文盈未曾察觉他藏在话语里的深意,只轻声开口:“奴婢儿时受过二公子恩惠,不敢忘却。”
陆从袛冷哼一声:“所以你便将心思打在了他身上,趁着没人便往他屋子里钻。”
“不是的。”文盈有些急,赶忙否认。
可在抬头对上大公子的视线时,她的勇气便又少了一半。
“是,是因为大姑娘。”
她将自己这几日的困境尽数道了出来,言罢,倒是有些不敢去看大公子的面色。
倒是陆从袛,听罢后只觉心更是复杂了起来。
难怪吴舟会说,他所作所为皆是文怜的兄长刘秉蓄意撺掇,原是为了他那个被陆璎带走的妹妹报仇呢。
如今再瞧着文盈,他倒是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方才陆从璟说的那些话,你不必在乎,此事我会想法子处理,不会叫你名声受损。”
文盈稍稍一惊,眼底明晃晃的感激叫陆从袛无法忽视。
还真是年岁小,随便的恩惠与照顾便能换来她满心满眼的感激。
她今日吓坏了,陆从袛想了想,便道:“明日叫杜妈妈陪你去瞧瞧你爹娘,省得你眼皮子浅,随便拿你爹娘做文章,你便了死心眼。”
文盈惊喜更甚:“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
陆从袛眼看着她面上的隐瞒被欣喜替代,声音也不自觉轻快了两分:“快些吃,吃完赶紧走。”
文盈忙不迭点头,只是临走时却回头瞧了瞧大公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