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祇蹙了蹙,转头看了墨一一眼:“你没告诉他?”
“事关文盈名节,属下不敢在外乱说。”墨一垂着头道。
陆从祇点了点头,转而对着陆从璟冷笑一声:“他对我院里的人生了不轨之心,扯谎将人骗走,若非墨一机敏,否则我院里人岂不是要生生被他糟蹋。”
陆从璟被这话惊得反应不过来,他看向吴舟,满眼的不可置信:“你竟做出这种事!”
陆从祇给了墨一一个眼神,后者上前将吴舟的下巴接了回去。
随着吴舟的乌嚎一声,猛喘了两口气,便拼了命地对着陆从璟哀喊:“公子,没有的事,都是误会,小的对那文盈真是啥也没干。”
墨一冷嗤一声:“将姑娘家往你的房间里拖,你哪是什么没干,你是没来得及干罢!”
吴舟被他打怕了,彼时更是怕自己这条命折在他们手里,瑟缩着身子往二公子处贴。
陆从璟随即却是向后退一步,生怕他一身的脏污,污浊了自己。
陆从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故意道:“府上人都说,二弟你最是重感情,我大可将他直接扭送至官府,但想着毕竟是你的人,便问一问你的想法。”
提到要去送到官府,陆从璟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大哥,这毕竟是府上的私事,若是招摇道了官府,丢的岂不是陆府的颜面。”
他这分明是不想将此事闹大。
陆从祇看破不说破,轻轻哦了一声:“那二弟觉得,此时该如何了结?”
陆从璟沉思片刻,便缓缓开口:“吴舟为人老实,说不准是真生了什么误会,幸而大哥去的及时,没叫误会加重了去。”
他一甩袖,伸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吴舟:“他如今伤成这样,已经是得了罚,文盈又未曾有什么事,不若直接将他撵到庄子上去,小事化了,大哥你看如何?”
躲在窗口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文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
她的手都在发颤,二公子口中怎么能说出这般薄情阴毒的话?
陆从祇眯着眼瞧他,没说同意也没拒绝,只是问了他一句:“以往你待文盈也是亲厚,为何不愿替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