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抬头扫过她一眼，倒是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张氏最在乎名声，老头子又是文相，出门在外身边带着的丫鬟都通文墨，自然是给她长脸的。”

他话中隐隐带着的讥讽，饶是文盈反应再慢都能听得出来。

只不过她的心绪倒是没放在这事上，慢慢转到了旁的地方。

他们都说仆随主，墨一那副样子，简直同大公子如出一辙。

“你在走神？”

陆从袛冷不丁的一句话将文盈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她眨眨眼，对着大公子扯出了个生硬的笑：“奴婢错了。”

她承认的倒是快，叫陆从袛不知该如何罚她的好。

他稍稍偏过身来，长襟遮掩下修长的腿随意撑着，他在上拍了拍：“过来。”

文盈喉咙咽了咽，慢慢靠近他，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不敢将力气全部放在他身上，更是因为紧张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可她这副模样，落在陆从袛眼里，便成了抗拒。

他眸子眯了眯，长臂揽住了她的腰：“躲什么？”

“奴婢不敢。”文盈小声回话。

这几次的经验告诉她，大公子这般，估计是要继续同她行那事了。

她心跳的更快了，脑中默念文嫣教她的那样，咬着唇，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来。

陆从袛初时没察觉，可环在她腰间的手刚抬起来要进行下一步之时，一滴泪砸在了他的手背上，温热的，叫他的动作一下子顿住。

他眉心蹙起，直接钳上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抬起来，正好瞧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

他眉头皱的更紧了：“哭什么。”

他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叫文盈身子下意识一抖。

怎么跟嫣姐说的不一样，大公子不应该是心生垂怜，轻声诱哄吗？

她当即停了哭，眼底尽数是不安：“奴婢……有些怕疼。”

陆从袛眼眸深深，叫人看不清其中情绪。

文盈心里更是没底，赶紧将自己眼泪擦下去，扯着唇角，十分不熟练地扬起一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