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权御坐得距离兄长实在很近。
他此刻正在朝着谢镜台笑。
谢镜台不会那么自作多情,除非这人是的确这么恶心。
而事实上,他确实这么恶心她了。
陆权御本来方才听见他们说压在陆公子头上,竟然是位没听过的兄台在陆公子之上,什么才华横溢,才华卓越这些话,就让他心里的阴暗一寸寸疯狂滋生。
他也同样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个人,竟然在自己前面。
谢谨在他前面,他尚且可以努力忍受。
可是凭什么一个从未听闻的小喽啰,也敢超过他。
可是在谢镜台往这边看了,还说了这些,第一名未必永远是第一,佼佼者的位置会更换这样的话时。
陆权御的心中就骤然感觉被一股暖流流淌而过,融化了他心中的阴暗情绪。
她,这是在说自己吗?
谢家大小姐谢镜台性子一向不算好,对谁都不客气。
他们上次在寺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她带着幕篱,自己并不认识她,也没看清楚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