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走开。
刚刚因为谢镜台哭泣而缓和下来的姐弟气氛,在这种独处的两人环境下,又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洛京并不太平,整个齐国,也并不太平。
否则的话,父亲不会一直镇守边关。
人心险恶,上辈子哥哥的事和谢槐珠的死,都绝不是偶然,还有外祖家……可是弟弟知道得太少,年龄小,轻信他人,直来直往没有心机。
他绝不能做被羽翼庇护的雏鸟。
谢镜台要让他和自己一样,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因为没有人会一直陪伴在身侧,所以危险来临时,便也应该有自保的能力。
昨晚的贼人尚且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有所图,但谢镜台并不介意让谢槐珠知道这件事。
“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谢镜台说完,等着谢槐珠说。
总觉得有点严肃,之前大哥有什么事,家里有什么事,他们两个都把自己当小孩,不告诉自己。
于是想了想,谢槐珠直勾勾地盯着谢镜台,发誓一定要问出个关键点来,结果憋了半天,嘴一张,“你为什么哭了?”
问出这句话,看见谢镜台脸上的笑容时,谢槐珠一下子就后悔了。
他怎么会问这件事啊!他才一点都不关心谢镜台为什么哭!
“不准笑。”谢槐珠顿时咬牙切齿,“你不要以为我在关心你,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丫鬟说你们遇见贼人了,到底有多凶,才会把你吓哭了。”
“有那么厉害么?那些贼人有没有被抓住,他们想来抢劫你?”
谢镜台不想让弟弟更生气,索性借坡下驴,“是,昨天下了暴雨,路都被冲垮了,司十八他们差点没赶过来,吓了我们一跳。”
谢槐珠在洛京城中,没遇到过什么穷凶极恶的贼人。
“抓住了吗?”
都杀掉了。
这句话谢镜台当然不会对谢槐珠说。
“抓住了,司十八他们已经处理了。”
“一开始那些贼人,说是路过而已,没想要抢劫,可是他们鬼鬼祟祟的,而且昨夜下着大雨,什么偶然进来瞧瞧,还不如说他们是为了避雨。”
谢槐珠,“贼人是想要抢劫,奇怪,那个寺庙又不是大相国寺,他们有本事来大相国寺抢劫啊,穷山里的寺庙能有多少钱。”
谢镜台笑了笑。
如果司十八他们没有及时赶到,那谢镜台确实应该很害怕,谢槐珠动了动唇瓣,“他们不长眼,行了,回到家,谁还敢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