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屠老板就是那位神秘商人，曾与杨锋有过一场交易，售卖了许多地狱公寓中没有的禁品。

屠老板跳下马车，动作略显迟缓。

他掀开自己的兜帽，露出略微年迈的脸颊，那张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如同刻画着岁月的沧桑。

其中一只眼睛浑浊白化，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仍然是最初杨锋见到时的样子。

“真令人意外。”

“你将我们带回来的？”

杨锋倚着栏杆，指尖轻轻敲击着冰冷的藤蔓，眯着眼看向屠老板。

不简单！！

这个神秘商人不简单。

屠老板气息完全收敛，感觉不到他真正的实力，仿佛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凡人。

这也恰恰代表着他的实力必然在众神之上，达到了一个连杨锋的神识都无法渗透的境界，足以看出屠老板的特别与深不可测。

“你的身份究竟是……”

杨锋眼神闪了几下，对于屠老板的真实身份与目地更有兴趣。

他相信这个穿梭在无数世界之间，售卖禁品的神秘商人，必然见证了很多的秘密，知道一些地狱公寓不为人知的真相。

“我？”

屠老板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一丝疲惫和自嘲：“我只是一介行商。”

“拖着年迈之躯，身旁陪伴一匹老马，到处做生意罢了。”

他拍了拍身边那匹骨瘦如柴的老马，那老马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屠老板缓步走到平台之上，来到了杨锋的身边，目光也投向了下方的巨蛇和世界树。

“灭世级……”

杨锋近距离观察，逐渐察觉到一丝极其隐晦的气息，但强大到足以毁灭世界。

唯一不同的是，相比较【吞星血鲸】与【咒天使】这种纯粹的天灾，屠老板是有理智与思想的。

其存在形式更接近于一种“活着的灾厄。”

“天灾？？”

屠老板听到这个词汇，微微一愣，随即发出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带着一丝感慨：“好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

他那白化的眼珠子盯着杨锋，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中带着一丝奇异的理解和审视。

“你不也是一种天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