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关键地方,曹县令激动得咳嗽了两声。
“如今本官是看在你刚刚丧子的份上才没有治你诬陷之罪,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想回过头来问本官的责,到底谁给你的胆子?!来人啊!把她给我赶出去!”
“等等,不要!我们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曹知行你个混蛋!”
曹县令一声令下,周围站着的侍卫立马拿着武器冲了上去,一人一边拖着妇人的胳膊将她拖了下去,连同她最后的怒吼声一起消失在正堂之外。
乔语舒和姜明枫走得慢了些,上马车时刚好瞧见这一幕。
姜明枫生平最看不惯那些以权谋私暗中勾结之人,所以对那妇人分不出半分同情之意,只觉得厌恶。
“与虎谋皮,这人未免太心大了些。”
“人人都有贪念,这点可以理解。”乔语舒不想姜明枫因此事动怒,特地开口安慰道,“不过今天这事你是怎么想到的?”
在看到堂中尸首的那一刻,乔语舒本已做好了被曹县令和那妇人一同逼下狱的准备,叫人去给姜明枫送信也只不过是为了保住胡娘。
她年纪尚轻,未经过什么大事。
若让她因为自家的矛盾白白承受牢狱之苦,日后有机会回京见到胡氏马场那几个老家伙乔语舒只怕要羞愧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我猜,应该还是那赵家的手笔。”
赵家财大气粗,日常好用钱财收买人心,此事在城中已是人尽皆知,没什么好推测的。
而那赵梦茹性格蛮横,昨日在店中与乔语舒交涉为讨到好处心中气不过必定要发泄,自己人她不忍心但那两个受了她银票的可未必。
其中一日得了银钱便请假回家潇洒去了,剩下那个就成了惨遭毒手的倒霉蛋。
赵梦茹怕被人发现是自己这边动的手脚,还专门派人找那受害者母亲沟通了一番,让她到曹县令面前状告乔语舒谋人性命。
“曹县令与儿子素来不和,这么好的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只可惜事情来得突然,他们刚见完面就要演戏治母亲的罪,很多细节都没有考虑到很容易露出破绽,那银票就是儿子想的试探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