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自己小时候被教育的那样,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扭转她的三观。
初禾也愣住,耳中阵阵嗡鸣。
从小到大,迟叙从没打过她,甚至大声说话都没有。
像这样两人红着脖子吵架是第一次。
她忽而感到心底爬升起一丝恐惧。
怕疼,也怕他一掌下来,直接打碎他们的兄妹情谊。
初禾闭紧双眼,肩膀不断颤抖时,忽而感觉身侧擦过一个肩膀。
一只大手攥住了迟叙的手腕。
那力道又硬又猛,不知压着多少情绪,青筋在手腕间浮现。
程墨京卸了身上的马具,衬衣和西裤都是皱的,头发也有种随性的舒散感,但他神情却生硬阴沉,带着浓浓的戾气。
“打女人,你还是不是个东西?”
耳边那压着惊涛骇浪的语气,迟叙不用抬头看,也知道那是谁了。
从他刚来到初禾身边,看见她紧紧抱在胸前的西服,迟叙就知道了。
他也是一直在忍的。但总是忍多了,在人前扮多了温润的面孔,迟叙连自己是不是在生气,都很模糊了。
和程墨京表露的怒意不同,面对夺了他妹妹的好兄弟,迟叙波澜不惊地勾唇,瞳仁仿佛凝着一座冰川:“我在教训自家的妹妹,墨京,你插什么手?”
“你教训的是我女朋友。”程墨京摁着他的手腕,加重了力道。
青筋暴起,初禾看得都疼得慌。
“是吗,即便这样,小禾高中便被我抚养长大,我和她朝夕相处、教她为人处事时,你好像还不知道在哪里。”
迟叙笑得很淡,“你想和她在一起,得先过我这关,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