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邵斌第一次见自己,却表现得如此亲热。

原来是有所图。

那邵斌见毕富不说话,转而看向刑刚:“刑兄,刚才看在白鹤观的面子上,我表达得比较委婉,不过有一件事你要搞清楚,我是在通知你,而不是在跟你商量。”

言罢,邵斌重新抬起杯子,漠然饮茶。

刑刚眉头不受控制的扯动。

他一手在桌上有规律的敲打。

另一手搭在腰中剑鞘上。

同时拇指轻轻顶起剑身。

每当剑身被顶出一寸,他便会松开拇指。

如此反复,安静的厅堂内只剩下锃锃的摩擦声。

毕富额头上冷汗直流。

之所以敢跟刑刚叫板。

是因为他跟白鹤真人曾经是朋友。

后来变成朋友的小弟后,明面上,如刑刚这种晚辈,还是要卖他几分薄面。

可现在,毕富很清楚。

这几分薄面,在邵斌的面前,好像狗屁不是。

强撑了片刻。

毕富终于顶不住那巨大的压力。

起身朝着首座两人拱手道:“刑真人,邵统领,今后有什么吩咐,我白鹤帮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