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寄生胎切下来,然后放到旁边的一个托盘里,那个寄生胎在托盘里不停的挣扎、蠕动着,靠的最近的几个助手,吓得赶紧往旁边躲。
此时,躺在解剖床上、已经被开膛破肚的人,仍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这种笑声越来越让人毛骨悚然。
正在这时,另外一种更加尖利地笑声、也忽然响起,屋里的人都楞住了,除了床上被解剖的这个人,难道还有人在笑,他们向周围看了看,但却并没发现有别人在笑。
井上也吃了一惊,他仔细辨识了一下笑声传来的方向,发现好像也是从床上这个人身上发出来的。
井上停下手术刀,倾耳静听,循着声音,他仔细分辨着那种笑声传来的方向,这时,两种笑声已经夹杂在一起,此起彼伏,乍听起来真像是鬼哭狼嚎,让人脊背直冒冷气。
找来找去,井上惊奇的发现,那种尖利的笑声,好像是从那人的头部发出来的,难道他头上还有一张嘴?
井上连忙让两个助手,拨开那人又脏又乱的长发,看看他的头发里究竟有什么,怎么还能发出笑声呢?
当两个助手拨开那人的头发时,屋里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他们发现,在那人的头发里,竟然还有另外一张脸!
这张头发遮住的脸,虽然看起来极其恐怖、扭曲,但五官俱全,那种尖利的笑声,就是这张脸发出的。
除了井上还算比较镇定外,房间里所有的人、此刻几乎都要精神崩溃了,因为他们从来没看见过如此恐怖、如此扭曲的寄生胎。他们都有种错觉--觉得床上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个妖怪。
井上内心也很慌乱,他感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虽然他拼命控制,不想被助手们发现,但越控制、却抖得越厉害,解剖好像无法再进行下去了。因为医生在解剖和做手术时,最忌讳情绪不稳定,只要心中一慌乱,手就极容易被锋利的手术刀划破,这就极易导致被病菌感染, 一旦感染,结果有时是致命的。
于是,井上深吸了口气,镇定了一下自己后,便决定停止解剖,他想让助手们、先把这个人扔到福尔马林溶液中,活活泡死后再解剖,因为这人的身上的寄生胎、实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当这些寄生胎、还都活着的时候。
他想把这个“怪人”先用福尔马林活活泡死,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人身上那么多诡异的寄生胎,不但恐怖,还可能会发生不可预料的攻击,稍不注意,就极可能被这些寄生胎咬到、或挠到,一旦发生这种情况,那后果不堪设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证实了井上的这种担心。
当井上吩咐助手去抬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敢过去。
见到助手们都这么胆小,井上不由得大声骂起来。
这时,旁边的田中咬了咬牙,站了出来,因为他觉得,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自己作为井上的老乡和心腹爱将,应该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