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居寅此人纯贱,风流玩咖,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属于江城圈子里名声比较臭的那类人。

问姜娴这个饱受欺凌的其中一个受害者恨不恨,答案显而易见。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咬着牙几乎是用气音说出口:“恨。”

“好。”

温复淮脱了西装外套往里走,向来一丝不苟的男人解开袖口往上翻折露出充满张力的小臂,他快走到温居寅身边时站在一旁的保镖恭敬递上一根实木棍。

温复淮掂了掂试试手感,而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实木棍敲在温居寅膝盖上。

实木棍落下传出闷闷的响声,原本歪着头半昏的温居寅骤然痛醒了,惨烈的叫声传遍仓库每一寸空间:

“啊!!!!!!”

温居寅并不知道是谁绑了他,只能凭借本能求救:“别打了别打了!!你要什么我都有!!!要多少钱,要多少钱都给得起,我是温家的人!!!”

语气仓皇卑微,大概他也想象不到如今要把他的一条腿打断的人正是他向来敬重惧怕的大哥。

何其荒唐。

温复淮面色不变,又重重敲下一棍。

咚。

温居寅疼得脸都白了,抽搐着挣扎。

温复淮淡淡抬眼,一旁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上前一左一右摁住温居寅。

一棍又一棍的闷响,嘶吼怒骂求饶再到有气无力的喊叫。

直到最后彻底崩溃,温居寅废了一般昏迷过去。

鲜血顺着他的裤腿往下啪嗒啪嗒滴,混在地上的泥沙之中。

姜娴清晰地听到了膝盖骨碎裂的声音。

温复淮扔了实木棍,他打了个手势让人把死鱼一样的温居寅抬走,而后看向姜娴:“解气了吗?”

姜娴背靠着仓库的门框,也不嫌脏污,她仰头抹掉了眼眶中无意识酿出的泪,说不清痛恨还是解气,只是耸了耸肩,低声道:“就那样。”

她望着温复淮。

温复淮扣上袖口,重新恢复高冷不可侵犯的模样,他走到姜娴面前,漠然的眼中带着一丝说不透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