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下意识询问:“皇婶她的身体如何了?”
萧晟看了他一眼,他结结巴巴的解释:“朕就是很担心她,没有别的意图,皇叔别总是像防贼那般防着朕!”
萧晟忽地笑了,他毫不犹豫的开口:“本王没有防着你,不过是觉得你自己还没好利索,就记挂着别人,多少有些自不量力了,就算她没醒来,你又能做的了什么?”
说的是实话,但是却伤人!
果然,安帝就白了脸。
他沮丧说道:“是啊,朕现在这般模样,没资格去关心别人了!”
萧晟复杂看他一眼:“所以你就该好好养病,好好吃药,你以为冯太医给你熬这一罐子药容易吗?你说砸就砸,你想拖累本王至死吗?”
安帝极力否认:“朕没有!”
萧晟用力握住他的手腕道:“皇上,事到如今,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放我和幽儿离开,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你为什么就想不明白!”
安帝眼圈登时就红了,皇叔是要抛弃他吗?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他无措的开口:“皇叔,朕不是想不明白,是朕这身体还没恢复,你没听冯太医说吗?朕怕是以后永远都要瘫在床上了,朕连早朝都上不了,如何能再做这个皇帝呢?”
萧晟眸光幽冷的盯着他:“所以,你就打算破罐子破摔?”
安帝毫不犹豫的否认:“朕没有,皇叔,朕之所以叫你过来,是有别的事情商量,燕王要回京了,他说先帝的冥诞要到了,携着全家前来拜祭!”
萧晟浑身巨震,燕王?就是被放逐到蛮荒之地的那位老皇叔吗?
当时先帝下的旨意是让他无诏不能返京,如今过去那么多年,他几乎都要忘记了燕王一脉的存在。
可没想到,他竟是携带家眷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
他凝声说道:“你派人跟他送信,就说让他遵守承诺,无诏不得返京!”
安帝晦涩开口:“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到了城外十里凉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