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表情有些纠结,但似乎也是下定决心,仿佛准备执行什么大事一样。

因为战斗的时候难免会有流矢之类的,所以陆沉让他们穿上了甲衣带上头盔,只要不是倒霉到极点,基本就不会有事。

那些草原人自然不会想到这甲衣之下便是暴露他们踪迹的“自己人”。

草原人不把百姓当人,也一样不把自己人当人。

他们可没有什么集体荣誉感,每个部落都只会为自己的部落着想。

底层人只有被安排的命运,没有说话的权利。

所以军队跟草原百姓的分割感是很强的,军是军,民是民完全被体现出来了。

“怎么了?”

看着眼前这位银甲将军把面甲掀起,这位向导支吾了一下,还是指着一个方向开口,“将军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陆沉挑挑眉头,问道:“什么事?”

换做是寻常时候,普通的百姓哪敢向一位将军提什么要求。

但这些天下来,向导们也渐渐看到了这些士兵跟陆沉的相处模式,也知晓这是一位听取他人意见的将军,仅此思虑再三,这才询问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