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陆沉降临。

当看到这个光辉伟岸的存在时，怪物们意识到，自己是独立的，自己是一个个体，自己是人类。

浑浊的眼眸因此得以清明，虽然，付出了那已经并非属于自己的生命力的代价。

尽管陆沉不想告诉他们其在过往的时间里究竟做了什么，但是怪物们自己会发现的。

他们抱着头，在地上痛苦哀嚎。

亲手杀死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感到痛苦的。

陆沉只是静静地看着，抿着嘴，不曾说话。

灵魂总该需要解脱，他们也需要回归往生界，如若不得清明的话，也只能成为游魂，游荡在这个荒废冰凉的世界，没有一丝理智。

陆沉曾经也这样问过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

他没能从自己这里得到答案，因为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每次都这样，真的是…”

纵使如他，此刻也不免感到心中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