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着头，道：“诸位，如今如此漫长的岁月过去了，仍旧不能原谅，对么？”

陆沉能够理解，这些不肯消散的怨念存在不是没有理由的。

毕竟换位思考，倘若他处于他们所在的位置，所思所想甚至很可能会比他们还过分。

他能够理解他们这数千年也无法消散的怨恨，所以，他不会祈求什么原谅，默默承受。

这是非人能承受之重，那所背负的，是亿万生灵的怨恨。

他们的怨恨无时无刻都在影响着陆沉，见将他所思所想扭曲，令他喘不过气。

这个梦，可真的一点都不美好啊…

陆沉看着这些向自己靠拢过来的人，脸上只有苦笑。

虽然感到头疼，但心里却没有半分后悔，既然早就决定要去做，那么就要做到底，事到临头才后悔只会让他自己耻笑自己。

“头真晕啊…”他漫步在这座精神世界里，就好像一个旁观者，默默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没有插手，什么都没有做，他就这么静静地走在城市的街道上。

这里人来人往，叫喊声接连不断，熙熙攘攘的景象让陆沉想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