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衣裳换了,伤刚好小心又风寒。”他扭头吩咐人煮碗姜汤。
姜汤端过来,沈兰因也换好了衣裳,墨发披散半干还带着一丝水气。
“快喝了。”裴清宵将姜汤推过去。
看着沈兰因端起慢饮,裴清宵心底暗叹一声。
这回亲眼见了该死心了吧。
他以朋友身份语重心长,“兰因放下吧。”
说实话,就算是站在沈兰因朋友的身份,他也觉着是沈兰因自己问题。
有今天这天就是活该!
但知道真相又忍不住心疼,不过也算是人生第一课吧。
“以后再遇到心仪的女子,莫要再这般了。”
烛火摇曳,晃得屋内忽明忽暗。
欲再劝说就迎上沈兰因冷的有些渗人的瞳仁。裴清宵一噎,顿觉今夜降温厉害。
“咳,没有什么不开心是一醉解不了的。”他赶紧让下人拿来一坛酒,“明日醒来,什么都过去了。”
裴清宵倒上两杯,一杯推过去。
沈兰因淡淡轻扫并未触碰,冷冽声音平静异常,“前朝后宫不宁,你尽早投靠幼帝。”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裴清宵喝酒动作动作一滞。
他蓦地看向沈兰因,严肃道,“兰因你什么意思?”
“你……要站队幼帝?”
裴清宵神色凝重,“兰因你要违背沈大儒临终遗言?”
幼年天才,智多近妖,沈大儒也隐隐察觉到了沈兰因性格上的缺陷。
想扭转已经来不及,所以临终遗言让他不得站队,只做孤臣稳定朝堂,只为百姓不可弄权。
怕沈兰因玩弄权术,架空幼帝变成人人喊打的奸臣。
所以临终前这番话就是给沈兰因戴的枷锁,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