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淮冷漠看着她。
方才得到消息,一穿着宫装的女子进地牢探望宁拓过后,宁拓就死了。
现场发现了桃酥,但,仵作查验了尸体,并非中毒,而是窒息死亡,那桃酥确实没有带毒。
“他托人传话给我,叫我去送他最后一程,我这才深夜扮成宫女出宫……”宁孟薇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他说,他愧对父母的养育,愧对宁家的栽培,更愧对朝堂,愧对天下学子,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我劝了他很久,以为他改变主意了,怎么我刚走,他就去了……拓儿,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她嚎啕大哭起来,竟生生沤出一口血。
“娘娘!”
柳嬷嬷爬过去,将她抱在怀中,哭着道:“求殿下心疼一下娘娘吧,既要操心东宫之事,又忧心入狱的宁少爷,身子早就撑不住了……”
萧止淮的眼眸没有任何波动。
宁拓之死,定与宁孟薇有关。
但,没有任何证据。
连唯一留在现场的桃酥,都查不出可疑之处。
宁喜儿摸着怀中找回来的猫儿。
她大概是猜到了宁拓的死因,桃酥之中极大可能藏了花生,沾点儿花生,宁拓的喉咙就会慢慢肿胀,不及时医治,自然就暴毙而亡了。
一个多月前,她费心利用花生谋杀宁拓,却被宁拓逃过一劫。
一个多月后的今天,宁拓还是死在了花生上,不,是死在了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手上。
她倒是可以挑明。
但挑明了没什么意义,因为宁孟薇完全可以称,不知道宁拓不能吃花生,糊弄着就过去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