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和江应淮嘴上吃着烤串,心思却全扑在裴澜鹤身上,“鹤儿,别光喝酒啊,咱多多少少吃点东西?”

靳酌开了罐啤酒,拎起来碰了碰裴澜鹤手里那罐,“别一个人喝啊,哥几个陪一个。”

谢迟和江应淮纷纷举起啤酒罐凑了上去。

“行吧,反正开学第一天晚上也没人会查寝。”

“醉了也没事,身边就是床。”

“喝,踩箱喝——”

到现在,两人才彻底明白,裴澜鹤失恋了。

看样子是帝总提出的分手。

他们都看破不说破,等哪天裴澜鹤自己敞开心扉了,再说也不迟。

酒过半巡,江应淮第一个醉倒了,谢迟将他手里的酒瓶拿走,和靳酌一起把人送上床。

“好鹤儿,”江应淮突然从上铺冒头,冲着裴澜鹤抛飞吻,他有个毛病,一喝醉就开始唱‘我和你吻别’

靳酌哂笑,“出息。”

谢迟喝的半醉,站起来将江应淮露出的半颗脑袋给塞了回去,“你去梦里吻别吧…”

裴澜鹤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在北三城的那一个月更加像是场梦境。

他动了动唇,干涩沙哑的歌声在安静的宿舍里响起——

“我的世界开始下雪,

冷得让我无法多爱一天,

冷得连隐藏的遗憾,

都那么地明显…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

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

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

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想要给你的思念,

就像风筝断了线,

飞不进你的世界,

也温暖不了你的视线,

我已经看见一出悲剧正上演,

剧终没有喜悦,

我仍然躲在你的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