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恍惚时,云清絮不知怎得,眼前闪过一对双眸。

那是喝了酒的摄政王,一身玄衣躺在书房的竹床之上。

那床,是她午间小憩睡觉的地方。

床上的被子和枕头,皆是她贴身的被褥。

男人狭长的凤眸,带着潋滟的水光,幽幽看着她,里面,装载了无尽爱怜……

……

三百里外。

河北方城。

正穿着布鞋带着草帽,走在田间地垄视察蝗灾的玄翼,不知怎得,心中涌来一抹钻心的痛。

那痛意来的突然又强烈,他脚步猛地顿住,手捂住胸口的位置,眼底泄出冷寒的光。

“王爷!您没事吧!”

赵管家发现了他的异常,急忙担忧道:“您已连着几日没有休息了,只怕身体难熬,要不今日便早些回去吧?”

玄翼压下胸口的痛意,幽冷地眸光扫视着这片被啃食的不像样的农田,沉声道。

“本王无碍。”

接着,眸光眯起,“你猜的不错,此次蝗灾,确实是人为之祸!”

赵管家纵有猜测,此刻听到玄翼笃定的话,仍忍不住心惊。

“这简直闻所未闻!”

“究竟是何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朝农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