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问你,你是因为我利用了你而伤心才离开我,还是因为你不忍心看见沈斯仁被我打压,才离开的?”
初夏不说话。
前者是在问她是否在乎蒋随舟,后者是在问她是否还在乎沈斯仁。
但其实她哪个都不在乎。
当年她就是觉得蒋随舟的态度明明很暧昧,却又一直不进行下一步,让她心里没底。
她待在他身边虽然吃喝不愁,但早晚被蒋家人算账,干嘛还要跟他浪费时间?
此刻,蒋随舟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
他话锋一转,说:“那天你爸爸失控,你也猜到了,是吗?当年杀死载兴的根本不是你,就是你爸爸。他一点也不冤枉,根本不是为了你去顶罪的,他就是凶手。”
初夏心惊,但面上不露半分。她沉默地看着蒋随舟,对他的洞察力感到一阵忌惮。
她确实在那天看见被砸烂的枕头,以及爸爸的举动后,隐隐有了一个猜想。
当年,她咬断蒋载兴的脖子,事后想当然以为他的死是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