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辽打听裴不负,胡庸的心下一惊:“是,莫非……张天师是为他而来的?”
张辽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在上下打量一番后,冲着裴不负招招手:“你过来。”
裴不负:“……”
张通连忙跪到地上:“回张天师,我家小公子他,他身体有恙,现在动弹不得,还请您见谅。”
“有恙?”张辽神色一凛,看向胡庸。
胡庸心说你看我做什么,但也不敢明说,只能低声解释:“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情况,总之他被送过来的时候便是这样,我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呢。”
说到这儿,胡庸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个冤大头。
因为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可最后承受结果的竟然是他自己。
他的眼睛现在还是火辣辣的难受,而且一口牙也被打的只剩下几个在晃动,仔细想想,这简直就是天降横祸,无妄之灾!
张辽走到裴不负身边,先是试了试脉,随即又轻轻的翻开他的眼皮,仔细检查了一下眼底。
“不是?”
他低声嘟囔了一声,再次抬起裴不负的手腕,试向脉搏。
“你是他的书童?”
“是。”张通连忙应声。
“那你可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张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难道要说自家小主人变成这样,是因为当家主母冲他脸上喷了什么东西?
不管桑离做过什么,她都是肃忠侯的正室娘子,说到底也是国公府的门面,这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对外人说的。
想到这里,张通心虚道:“我家夫人说他是有病,说,说是过几个时辰便能好了。”
“病?”张辽换上裴不负的另外一只手,两只手一起诊脉。
越诊,他的眉头越是皱成一团。
“张天师,我家小公子他,他是有什么不好的吗?”张通看着他的脸色猜结果,心下紧绷:“那,那要不要请个郎中什么的过来看?”
“哼,郎中?我要是看不好的病,那就没有郎中可以看了,”张辽说着站起身,从腰间的布褡裢里拿出一根金针,缓缓刺进裴不负的后脖颈。
他闷哼一声,神色便的很是痛苦,但随后,他就大喊一声,整个人瞬间动了,跌坐到蒲垫上。
“妥了,解决了!”张辽收起金针,再次摸了摸裴不负的小脑袋,“好好的考,我在凤凰阁等着你!”
潇洒的一个转身,他眼神都没给胡庸一个,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一声【走了】,便像来时一样,近乎是闪瞬一般消失不见。
人走了,胡庸的底气也莫名上来一些,咬牙骂了声:“老不死的!”
“庞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