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乔点头回应,“嗯。”
恰在这时,唐高卓孤身归来。
段晓棠问道:“情况如何?”
唐高卓言简意赅地答道:“阎洪达。”
段晓棠轻飘飘地说道:“这鱼,不大不小了。”
杜乔临行前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唐高卓耐心地解释道:“突厥贵族与平民之间,由于生活习惯和条件的差异,外貌和行为举止都存在着显著的差别。贵族们因生活优渥,皮肤往往红润有光泽,脸颊饱满;而普通牧民则因长期风吹日晒,皮肤显得粗糙,气色黯淡,脸型更为瘦削,表情也更加质朴。”
“他们的体态也同样有所不同。贵族行动迟缓,肢体匀称,普通牧民长期骑马、放牧,下半身更为粗壮。”
虽然草原上的生活水平相较于中原有所不及,贵族与平民之间的差异没有那么大,但这种差异的存在却是必然的。
但经过的俘虏营的数月磋磨,这点差异说不定早已磨平。
但唐高卓还有一条必杀技,“如果实在无法确定,那就看看他们的牙齿。”
普通牧民到了三十岁,往往已经是一口烂牙了。
杜乔佩服不已,“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般见识非是常人所能及。”
唐高卓谦虚道:“不过是见得多了罢了。”
叉手对杜乔致意,“一路保重。”
杜乔也向众人告别:“各自珍重。”随后踏上了返回太平县的路途。
回到昨晚的宿营地后,侯俊雄才敢小心翼翼地问:“县尉,那阎洪达是何人?”
杜乔耐心解释道:“阎洪达并非人民,而是突厥官职,有评议国事之权。若按大吴的官职来换算,大约在五六品之间。”
所以段晓棠才说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