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帅帐的路上,孟章还在说笑话,“昨夜遇见段司戈,穿一身皮甲在帅帐周围转悠,问她就说,”
学着段晓棠漫不经心的语气,“领大将军命,赏月。”
武俊江忍不住笑出来,“她还真把大将军随口一句玩笑话听进去了。”
“玩笑?”杜松知道韩腾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什么时候遇见她的?”
孟章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寅时。”
武俊江发现另一处异常,“大晚上着甲。”段晓棠不参与夜间巡逻,穿甲作甚。
种种异常,若非孟章认出她是营中将官,非得当做奸细抓起来不可。
帅帐之内,韩腾捧着段晓棠重新用朱砂标注过布防图。洞若观火将每处瑕疵都标识出来。不得不感慨,“名不虚传,老夫算是明白范大将军为何想砍你的脚了。”
若不能为己所用,便留不得。
段晓棠心底止不住翻白眼,不能说我现在和他宝贝弟弟绑一块,开玩笑不会真砍。
嘴上十分自觉,“左武卫大将军怎么管到右武卫的将官头上,不是有大将军你么?”
虽然韩腾每每自称“老夫”,段晓棠却不会真撞枪尖上恭维一声“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