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麦还没有开始,所以打麦场空空荡荡,此时正适合唱戏,而戏台子是人家带来的,很快就搭好了,一盏用电瓶带动的疝气灯,照得四周像白天似的。
原先县里剧团一到村里演出,村民们都非常踊跃,晚上演出的话下午就要去占座。
十里八村的人都聚集在这里,更有一些妇女,一边掐着草辫子,一边谈天说地。
而高兴的孩子,更是快速的跑来跑去。
“哥,知道是哪儿来的吗?”贾二柱晃悠悠的来到舞台下方,朝着一个坐在板凳上的中年男子问道。
那中年男子朝着贾二柱扫了一眼,神色中全都是厌恶,他哼了一声道:“市剧团的。”
“哎呀,那感情好,这市剧团还是第一次来咱村里,上一次看他们的演出,还是在乡里的大集上。”贾二柱买了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感慨。
对于他来说,吃饱喝足,再来看场戏,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可是他感慨的时候,他没有发现,此时他四周的人,都不动声色的朝后挪了挪位置。
很显然,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人,所以一个个的都不愿意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