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策沉吟片刻,先命人将刑天号飞艇艇长孙渥叫来,又命人挂起地图,上前仔细端详。
片刻之后,宁策转身,对杨志,王寅等人说道:“本官打算转道滏口陉!”
滏口陉是太行八陉之一,乃是重要的咽喉要道,从滏口陉南下,可以一马平川地抵达黄河,渡过黄河后再往前行,那就是汴京了。
杨志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当即出言劝阻,
“王爷,穿越滏口陉,虽然能增加些许行军速度,但金将银术可就在井陉,万一他也南下,投奔吴乞买,那岂不是与我军狭路相逢?”
宁策微微颔首,“银术可不来则已,他若南下,本官正好先收拾他!”
王寅也上前劝道:“虽说是兵贵神速,但属下实在无法理解,大人为何如此急于行军,
须知汴京有大批禁军守卫,又有种师道这样的西军老将坐镇,加之城池坚固,物资充裕,乃是个易守难攻之地,
官家便是再昏庸,有种师道在,想来也不会弄出大事来,
大人何以如此着急?”
宁策听了,环顾众人,却见众人脸上,也多是不解之色,
他想了想,最终长叹一口气,
“在太原,顾忌到种师中,本官没有明说,你……,且看这封情报。”说罢,宁策将殷秀秀的书信,递给王寅,
吩咐道:“仔细看看。”
王寅与杨志两人,手拿书信,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谁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王寅只得道:“属下愚钝,看不出来,还请大人解惑。”
宁策扯过书信,用手指在书信中的某处,点了点,“你们看这里。”
两人定睛看去,
却见宁策指点的,正是‘京师主战派日益式微,主战派代表,兵部尚书孙傅孤木难支,屡遭打压’这句话。
王寅仔细琢磨了一番这句话,又联想起宁策刚才所言的,顾忌种师中,想了想,突然就恍然大悟!
“殷姑娘没有提及种师道!种师道正在京师,说起主战派代表,应该是他才对!
王爷的意思,属下晓得了,莫非种师道已病重或是去世?”
宁策点了点头,心想你总算是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