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策此人,阴险狡诈,以智谋闻名的大金丞相完颜希尹,就是死在他手下,
此人诡计多端,王爷不可轻敌……”
晋王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
野利桀斟酌着词语,说道:“宁策诡计多端,所谓夜长梦多,迟则生变,末将以为,其实早早与宋军决战,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拖得久了,让那宁策施展出阴谋诡计来,唯恐对我军不利。”
晋王察哥闻言,不禁哈哈大笑,
“野利桀,本王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军有十万大军,粮草充足,据寨死守,难道还怕他区区一万兵马来攻?”
众将听闻,皆是连连点头,
一般来讲,防守的一方,利用坚固的防御工事,在战斗中,是稍稍占据地利优势的,
更何况西夏军兵力,十倍与宋军,
如果西夏军死守不出的话,宋军确实没什么机会他们若敢强攻坚固营寨,反正中西夏人下怀。
野利桀眉头皱的更深,
他也不知为何,
自从出乎意料地在这里,碰上宁策的兵马后,
他就开始心惊肉跳,
哪怕对方只有一万人,
这无关乎纸面上的双方实力对比,
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感觉,
野利桀想了想,最终还是压下心中的不安,
没有继续向晋王进谏,
如果没有正当理由,只说自己凭感觉,应该尽快跟宋兵交手,
只怕会被帐中众将,给笑掉大牙,
笑他年纪越老,胆子越小。
野利桀既然不反对,
其余众将更是毫无异议,
于是晋王当即兴致勃勃地开始逐一分配任务,
“元洪,你马上挑选强壮士卒,上山砍伐树木,制作拒马鹿角等物,以阻拦敌兵!”
元洪当即领命而去,
“拓跋寒,你立即组织人手,挖掘泥土,制作沙袋,在营寨外面搭建壁垒工事,以防敌兵来袭!”
军令如山,拓跋寒于是也匆匆离开,
“持久作战,兵粮必不可少,银州乃是战区,附近肯定早已坚壁清野,难以得到粮草,
香雄论赞!你带领手下精兵,去远处的大宋府县,劫持村镇,抢夺奴隶女子金银粮草!
不用急着回来,三五天内能赶回就行,尽量往远处去,近处抢不到什么东西。”
杀人放火抢钱抢女人?
这活香雄论赞愿意干,
他急忙起身,谢过晋王后,便兴冲冲地离去。
眼看一切皆已部署妥当,
晋王心情大好,又吩咐手下,四散侦骑,去查探宋兵动静,
随即,便很惬意地,命人取来酒肉,在帅帐中,与野利桀等人饮酒作乐,大有指挥若定的儒将风采。
一个时辰后,
带着青铜面具的铁鹞子主将,西夏八大将之一的贾若,掀开门帘,快步走入帅帐。
晋王这时已有了三分酒意,眼看贾若前来,顿时大喜,
“来,来,来,贾将军快快请坐。”
贾若却没有坐下,而是急忙抱拳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