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稍后命人将酒肉送来,大人可将酒肉拿去信使处,宴请此人,平息他的怒火,免得他将责任,推脱给大人。”
耶律合住闻言,顿时大喜,假意推辞道:“这,这怎么使得?”
萧让笑笑,“大人平时对在下多有照顾,区区酒肉,乃是在下一点心意,还请大人不要推辞。”
耶律合住含笑点头,“既然萧先生一番好意,本官便却之不恭了。”
于是萧让回到家中,先是命人将酒肉送去,随即点起油灯,开始认真地撰写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万籁寂静,夜色漆黑,黑夜里,只有沙沙的笔声,
随即,萧让有些疲惫地将最后一张告示,放在厚厚的纸堆上,又将毛笔放下,站起身来。
耶律合住好酒如命,见到美酒便不放过,每喝必醉,出于交好信使的目的,他肯定会带着酒肉,去找那信使喝酒,
算算时间,这两人也该喝得差不多了,
萧让背着手,望着黑漆漆的窗外,思忖片刻,方才转身,来到墙角处,翻了一会,翻出一个纸包来,揣入怀中。
随即他将厚厚的告示拿起,又取了一盏灯笼点燃,便借着微弱的火光,慢步向着驿站走去。
很快,他便来到驿站,这里早已大门紧锁,
萧让毫不犹豫上前,伸手敲门,
片刻之后,里面传来有些不满的询问声,
“谁?”
“是我,给耶律大人送公文来了。”
听出是萧让的声音后,只听吱嘎一声,大门徐徐打开,看门老兵打着哈欠,不悦地望向萧让,
萧让急忙上前,递了一把铜钱过去,
随即亮了亮胳膊夹着的厚厚公文来,
赔笑道:“耶律大人催得急,在下不敢耽搁,写完之后,就匆忙送来,倒是劳烦军爷了。”
老兵收了铜钱,脸色稍缓,
点了点头,“公事要紧,萧先生快快请进吧。”
萧让便夹着告示,迈步进了院子,他先是来到耶律合住的公房,不出所料,这里一片黑暗,房门虚掩,
他在门口停了片刻,却没有急着进去,只是侧耳倾听周围动静,
发现没有异常后,萧让果断转身,快步向着驿站的客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