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听闻宁策之名,顿时心中一动,
他急忙喝止一声,“且慢!”
然后蔡京问童贯,
“你刚才说金使遇袭,你去过现场,发现一架残破弩机,好像是宁策麾下军队专用?”
童贯点头,“正是如此,不过,此物也说明不了什么,或许是士卒无意中遗漏在战场,而后被有心人哪来栽赃陷害,也说不准。”
蔡京追问道,“你确定是宁策麾下军队专用,别人手头没有?”
童贯答道:“确实如此,这种诸葛连弩,只有宁策手里有,独一无二。”
蔡京闻言,当即一拍大腿,
然后起身,想宋徽宗禀道:
“官家,老臣以为,金使之要求,让我朝擅杀大将,此事决不可答应,免得影响官家贤明之名!
不过……
金使遇袭一事,应严加追究,老臣以为,可以从这架弩机入手,查访凶手。”
宋徽宗听了,顿时便是心领神会,
从弩机入手,还不是要追查宁策?
于是微微颔首,
“既如此,还请老太师牵头,侦破金使遇袭一案。”
蔡京闻言,急忙摆手不迭,
心想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还是让别人来吧,
“老夫年老力衰,精力不济,无法担此大任,还请官家另选贤才。”
官家想了想,只得将目光投向在场的另一位大臣,童贯童殿帅。
结果童贯也不傻,略一沉吟,便有了主意,
“启禀官家,非是老臣推脱,实在是老臣参股了宁策的琉璃工坊,有利益牵扯,无论于公于私,理应避嫌,不能参与此案。”
宋徽宗一听这两人的推脱之词,顿时也是无奈,心想蔡京手腕圆滑,人脉深厚,童贯掌兵多年,位高权重,这两人都不愿牵扯此案,那自己又该去找谁呢?
宋徽宗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将目光投在了蔡京身上,
当即轻咳一声,
问道:“听闻蔡鞗疯了?”
蔡京心中一痛,缓缓点头,
官家故作大度地说道:“既如此,朕便不追究他的罪责了,免去他刺配流放三千里的惩罚,但从此以后,绝不能再入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