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少将军的年轻武将苦笑一声,“此事……,倒也不怪他,若是换了我,突然有人上门借几千两银子,也会犹豫几分。”
亲兵顿时摇头,“少将军就是太厚道了!”
旁边那小孩听了两人谈话,想了想,却是嗤笑一声,
“我道什么大事,原来是如此小事,竟然让少将军如此烦恼?”
这小孩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听闻此言后,年轻武将顿时便喜上眉梢,沉声问道:“彬甫你机谋百出,乃我蜀中神童,你若是有什么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那小孩听了,却是含笑不语,只是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端起茶盏,轻嗅茶香,卖足了关子。
旁边那亲兵着急,便开口道:“少将军也是病急乱投医,虞公子虽然聪慧,到底年幼,能有什么好办法?”
小孩听了,只是冷笑,却依旧不开口。
年轻武将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是我刘锜思虑不周,怪不得别人,再加上大军之中,银钱用度本已紧张,这布匹,便是不买也罢,免得父亲到时为难。”
此言一出,他便听到后面突然传来一阵瓷器碰撞桌面,以及水流之声,像是茶水被打翻,
刘锜等人讶然转身望去,却见一名俊秀书生,手忙脚乱地,胡乱拍打衣衫上的茶水,目光却向自己等人这边,望了过来。
与书生同桌的脸上有青记的汉子,以及举止儒雅的文士,也同时双双望向刘锜这边。
书生俊秀非常,又自有一种自信和威严的气度,让平时自命俊秀的刘锜和小孩两人,相比之下,不由得皆有些自惭形秽。
只见书生望向刘锜,满面含笑,拱了拱手,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眼看书生彬彬有礼,刘锜不敢怠慢,当即也是起身,拱了拱手,
“在下刘锜,现为泸川军第七将,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书生微微一笑,正欲开口,
却见跟在刘锜旁边的那小孩,突然哈哈一笑,一拉刘锜衣衫,奶声奶气地说道:“你平生最钦佩之人,每日念念不忘,如今就在眼前,如何你反倒不认识了?”
刘锜听了,当即大吃一惊,不禁望向宁策,失声道:“阁下莫非是镇北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