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打量着周遭的环境,他不记得自己在这里多久了,也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以及自己的一切过往……
汉子放眼望去,
案几后面,是一扇扇紧闭的窗楹,不远处,大门紧紧关闭,整个屋中,密不通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望着这封闭的环境,汉子有些焦躁不安,于是起身来到窗前,双手推出,微微用力,这才发现窗楹纹丝不动,看样子,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汉子又来到大门前,用力推了两下,结果不出所料,大门也被人在外面反锁。
是谁将自己锁在这里?
汉子皱着眉,凝神思索,每当他回忆起从前的事情,便觉得头脑阵阵疼痛,头疼得宛若要裂开一般,让他痛不欲生。
强忍剧痛,汉子突然想起一个名字,
柴进!
对,就是这个叫柴进的,将自己锁在这间屋子里,他说自己有病,不能出去,免得吓着,伤着旁人。
虽然柴进是锁住自己的罪魁祸首,但汉子心中,却对此人没有半点恨意,他隐约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熟悉,似曾相识,
但当他继续回忆下去的时候,剧烈的疼痛,当即阵阵袭来,让他不得不停止了这种无谓的举动。
汉子叹了一口气,目光很自然地向左侧望去,
那里有一张宽大的方桌,桌面被人擦得整整齐齐,一整套铠甲,整整齐齐地堆放在桌子上,头盔上的红缨尤其耀眼,这给汉子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汉子上前,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这套铠甲,他隐约记得,这套铠甲,也是柴进命人放在这里的,
据说好像是用来治疗他的病症的。
汉子嘴角微微上勾,露出一丝笑容。
虽然他现在有些神志不清,但他也知道,治病要吃药才行,一套铠甲,怎么能治病呢?
莫非,这个叫柴进的,也有病吧?
汉子在铠甲面前站了半晌,久久不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突然伸手,很是自然地,拿起铠甲,一样样地穿戴起来。
带上头盔,穿上胸甲和护膝,又换上牛皮战靴,一系列的动作如此的自然,似是他之前曾多次做过似的。
穿上铠甲后,汉子重新陷入了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迟疑了片刻后,他便来到案几前,木然站在那里,凝望着眼前的窗楹。
远处隐约传来厮杀声和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哪里着了火,
但汉子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自己不过是个病人,柴进又不让自己出去,外面着火,却与自己有何干系?
厮杀的声音,越来越近,汉子异常清晰地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巨响,随即便是一个男子绝望而愤怒的吼叫声!
“辽狗,爷爷跟你拼了!”
“跪地投降,饶你狗命!”来人很是凶狠地喊道。
“放屁!爷爷乃是梁山好汉,替天行道,铲强扶弱,除暴安良,岂会投降你这辽……啊啊啊啊啊啊!”
男子话音未落,便突然发出一阵阵惨叫声,利刃破体的声音,骨头破碎的声音,从隔壁传来,随即,便是衣衫被撕开破裂的清脆声音,以及女子绝望的低泣声和求饶声。
“你……,不要过来,啊……”
又是一道清脆的衣衫破裂声,以及阵阵得意的淫笑声,不断地传入汉子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