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想来,你在金国,乃是不受欢迎之人,一旦出事,公主应没有生命之危,但你宁策,可就不好说了。”
宁策听了,心情也是十分沉重。
一方面,延庆公主让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守护她,另一方面,张叔夜说得对,自己应该是金国最敌视和痛恨的宋朝官员了,金兵或许不敢把公主怎么样,但杀了自己的胆量应该有,
万一自己出事,恐怕宋徽宗也不敢为此事,和金人翻脸。
眼看面前的少年,脸色左右为难的样子,张叔夜不禁一笑,他想了想,便微微倾身,低声提醒道:“老夫知道你作战一向身先士卒,不顾安危,但此番情景,与平时不同,
你手下多有大将,可挑选几名胆大心细之将,细心嘱咐,交代清楚,待漂洋过海,到了金国地界时,你可以统率船队为名,留在港口,
而派遣手下得力大将,沿途护送公主前行,此乃一举两全之策。”
想起公主怯生生娇,羞羞的面孔,又想起自己前世念念不忘的恋人小悠,两张相似至极的面孔在宁策脑海中挥之不去,心中思绪万千,百感交集,宁策想了半晌,却是一时无言以对。
心事重重地辞别了张叔夜,宁策来到王豫的办公房,看到宁策前来,王豫和李应两人齐齐站起相迎。
三人落座后,王豫说道:“开封府一共四厢指挥使,李将军是其中之一,老夫会命其余三人,全力配合李将军做事,凡事以李将军为首。”
宁策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他想了想,对李应说道:“在开封府做厢军指挥使,很考验人的能力,但本官相信你一定能胜任,
咱们事情先一件一件的去做,先易后难,
首先先把厢军组织起来,让京师给人以面目一新的感觉,这事情就先成功了大半。”
李应岁数比宁策大不少,说起人情世故来,他是比宁策强,但真涉及到具体如何做事,他就只能望尘莫及了。
李应当即很虚心地请教,“敢问大人,末将该如何做,才能让人感觉耳目一新?”
宁策说:“你可以带领这些厢军,清扫街道,清掏水沟,多建厕所,厕所多了,随地便溺的人就少了。”
王豫在一旁听了,便提醒说道:“所谓皇帝不差饿兵,让这些厢军多干活,就得想办法给他们多发饷,否则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即使去了,也是磨洋工,出工不出力。”
宁策嗯了一声,“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本官会让英英以万达商行的名义出一笔钱,作为厢军先期的奖赏,等以后百姓习惯了,卫生费也收上来了,就可以用卫生费给厢军发饷。”
王豫又摇了摇头,“大人此举固然很好,但用商行的钱给厢军发饷,难免会有人以为大人另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