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一直想让其子蔡鞗,迎娶延庆,壮大他蔡家的势力,早就视宁策为眼中钉,
此举,恰好与李彦,杨戬一拍即合。”
“啊,这可不妙了,”高衙内当即也是有些发愁,“咱家的香水生意,还依仗宁策给咱们赚钱呢,有了钱,孩儿才能去勾搭更多的小娘子……”
“你……,你赶紧给老夫滚!”高俅捂着胸口,感觉快要被这逆子给气死了。
他回顾左右,当即拿起一块砚台,狠狠地砸了过去,高衙内却甚是灵巧,一下躲了过去。
“爹爹万勿生气,孩儿现在就走。”
眼看高俅动了真火,
高衙内当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高俅一脸的愤怒和难过,随后,他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力地坐在太师椅上。
虽然高衙内能力平平,品德不端,但他却是高家的继承人。
无论如何,高俅也得保他。
沉吟片刻后,高俅渐渐拿定了主意。
“为了这逆子,也为了高家,更是为了官家,为了官家的天下,此番,老夫却是不能不出手,相助宁策!”
想到这里,高俅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世人皆骂老夫是奸臣,老夫自己也没想到,老夫居然也会有,为忠臣奔走出力的一天。”
而在开封府尹张叔夜府中书房。
宗泽烦躁地在屋中来回踱步,心急如焚,而张叔夜,此刻正眯着细长的眼睛,摸着胡子,眉头紧锁,不知在思忖什么。
“嵇仲,此时此刻,老夫也只能仰仗你出手了,”宗泽突然停在张叔夜面前,神色郑重,“宁策乃济世经邦之才,如今被小人毁谤暗算,眼看官职不保,嵇仲你岂可坐视不理?”
张叔夜摸着胡子的手突然停下,他抬眼看了看宗泽,看着自己这位多年好友,禁不住面露苦笑。
“救人?汝霖兄,你说得倒是轻巧。”
“你可知道,你这好徒儿,都干了些什么?”
“骂官家是昏君……,这个咱们先不说了。”
“殴打李彦……,这个,也不说了。”
“李彦背后是杨戬,而杨戬是官家最宠信的臣子之一,这,咱也不说了。”
“此外,他还把西城所在郓州的事务,统统接管了过去!”张叔夜皱眉苦笑,“汝霖兄,你不会不知道,西城所的背后,是何人吧?”
宗泽冷哼一声,“还能是何人?无非就是杨戬那个奸臣而已!如此奸臣贼子,祸国殃民之辈,若是敢站在老夫面前,老夫抽出宝剑,一剑便斩了他!”
“汝霖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性如烈火的脾气,”张叔夜皱眉看着老友,“如今岁数大了,你这火气,反而更盛啊。”
宗泽闻言怔了怔,随即也是长叹一口气,“嵇仲兄,你不知道,老夫心中,着急啊!”
“如今吏治腐朽,奸臣把握朝政,官家一心修道成仙,不理政务,权柄尽数落于蔡京这个老奸臣手中,
蔡京为了讨好皇帝,欺上瞒下,卖官鬻爵,为敛财,无所不用其极,百姓怨声载道。”
“大辽,西夏,金国等狼子野心,操弓纵马,垂涎我大宋的富足,虎视眈眈,而满朝文武,却只知醉生梦死!”宗泽望着张叔夜,目光深沉悲切,
“好容易出一个宁策,如今却又被小人毁谤,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