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寒闻言,急忙抬头。
脸色异常凝重。
“启禀王爷,这支宋军,装备十分精良,人人皆是身披铁甲,并且训练有素,为首乃一少年将军,看旗帜,似是姓宁,敌军旗帜乃是黑虎旗!”
察哥闻言,大吃一惊。
人人身披铁甲?
这岂不是跟铁鹞子有一拼?
这是大宋最精锐的重甲步兵啊。
刘法手下,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支精锐之师?
察哥皱起眉头,喃喃自语。
“黑虎旗?”
“姓宁?”
突然间,他想起一个人来!
“本王听闻,那刘法有个女婿,名叫宁策,曾在汴京枪挑耶律喜,武艺过人,莫非,便是此人?”
一旁的野利桀,摸着大胡子,也是深有同感的样子,“王爷说的不错,末将听闻这宁策,手下有只球队叫飞虎队,如今来将的旗帜上也有虎,或许,当真是此人。”
察哥吃惊过后,便是勃然大怒。
察哥冷哼一声,“此人好大胆子!不知从哪搞到铁甲,而后带着区区千余兵马,便敢到此耀武扬威,真以为我西夏无人?”
野利桀想了想,上前低声道:“王爷,周浦的擒生军,此刻恰好距此不远,不妨让他去对付宁策。”
察哥当即有些意动。
他瞥了野利桀一眼,沉吟片刻。
却又摇了摇头。
心中有些遗憾。
他也很想动用周浦的擒生军,但奈何周浦的任务干系重大,不能轻易调遣。
原来,西夏土地贫瘠,经济上没法跟大宋相比,事实上,游牧民族的经济和科技,始终都不如农耕民族,只不过他们有战马这个冷兵器时代的绝对大杀器。
所以,西夏人采用的是以战养战的法子。
因为打仗都要消耗物资粮草的,如果打了仗,却没能抢到钱,这一仗就是亏本的。
亏本的仗打多了,朝廷就危险了。
所以西夏每次对大宋用兵,目的都是要抢劫大宋的人口和财物,以弥补战争消耗,抢来的人口财物,除了下面民众能得到一小部分外,其余的都被这些贵族给享受了。
而周浦在今日,做的就是这么一项任务。
他负责带领擒生军,四处抢劫青壮人口,回去给西夏人当男女奴隶。
毕竟人和冷冰冰的财物不同,人可是会跑的。
如果把周浦叫回来,和宁策大战一场。
胜负且先不论,那些青年民壮,只怕就早就趁着夜色,偷偷跑掉了。
所以,周浦负担着整个西夏军最重要的任务,若非万不得已,察哥绝不打算将其召回。
但这原因,却不能直说。
总不能说,周浦去抢劫了,他抢到东西大家分,若把他叫回来,宋人都跑光了,就抢不到,大家也没得分了。
今日这场大仗,就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