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顺被宁策骂得顿时便低下了头。
“除此之外,你还生吃人心,此举与禽兽何异!快快招出你的幕后主使,本公子或许会给你个痛快!”
杨志当即上前,唰的一声抽出宝刀,架在燕顺的脖子上!
燕顺暗忖自己三番五次袭击宁策,杀了他管家,又抢了他奇石,结下血海深仇,想来再无幸理。
如今又被他当众羞辱,真是气煞人也。
想到这里,燕顺把心一横,破口大骂道:“爷爷是好汉子,绝不会出卖背后雇主,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燕顺猛地一歪头,撞向杨志的刀锋!
杨志顿时便吃了一惊,急忙撤刀,但已来不及!
只听噗呲一声,一股鲜血从燕顺脖颈喷了出来,鲜血窜了很远一段距离,只见他慢慢地倒在地上,眼神依旧残忍嗜血。
燕顺脸上露出疯狂笑容。
“咳咳,姓宁的,花石不在我这,咱们……,同归于尽罢。”
说罢,燕顺吐出一口鲜血,头颅无力地倒在地上,再也不动。
杨志满脸绝望之色,心想自己可闯了大祸了。
燕顺死了,就没人能指证李家父子,也没法得知那两块花石的下落,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赵宁也匆匆跑了进来。
“公子,战果清点完毕,缴获纹银一千多两,俘虏贼兵四十三名,杀死七十五人,不过……”
他看了一眼宁策,脸色有些无奈,“小人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花石。”
听赵宁如此说,顿时众人心情,都低沉了下去。
明明是一场胜仗,但众人看上去,却像是打了一场败仗似的,情绪十分低落。
谁知就在这时,大殿里却传来宁策爽朗的笑声,“哈哈,诸位不必担忧,一切都在本公子的掌握之中,请诸位放心。”
“把贼军都绑了,如今天色尚早,我等且先休息一番,待天亮之后,带着这群俘虏,前去州衙请功!”
时间渐渐流逝,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
第二天一早,宁策带着杨志等人,匆匆入城,去寻知州腾宛。
来到州衙,报上名字,很快便有人相请。
宁策手里提个木盒,来到腾宛的书房中。
两人相见,不由得面面相觑。
彼此都顶着一对黑眼圈,看来都是一夜没睡好。
腾宛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斜了一眼宁策放在地上的木盒,冷哼一声。
“平时不烧香,急时抱佛脚,宁公子,你现在来找本官,可是也没用了。”
宁策微微一笑,故作不解,“学生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腾宛啪的一声,将茶盏摔在一旁的案几上,气得吹胡子瞪眼。
“老夫不是派人通知你,让你速去找你老师求援么?为何时至今日,仍不见汴京来人?你到底有没有给你老师写信!”
宁策怔了怔,顿时便干笑几声,“这个……,好像是写了……,也可能没写,学生也记不清了。”
腾宛长出一口气,无奈地看着宁策,“别的不说,就你这犟脾气,跟你老师真挺像,你完蛋了不要紧,本官该如何跟你老师解释?嗯?”
一眼看到宁策脚下的木盒,心中更是烦躁。
“来人,把这阿堵物给我拎到库房去,老夫看到这些黄白之物就来气!”
宁策听了,顿时大吃一惊,急忙起身,摆手不迭,“大人,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