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目前定然是不能回的。

太子将人放出来,并未说明惩罚,谁敢保证没有守株待兔的意思。

这点两个人都想到了,姜晚笙目光迟疑,她缓声道:“等到了晋州再给外祖他们写一封信吧。”

到时找镖局,改一改寄信地址,还能掩饰一二。

两日后,曾芸再回府,拜别了父母亲人,收拾好行装,乘两辆马车和一辆牛车载着京城特产,晃晃荡荡往城门去。

姜晚笙穿着一件草色棉布裙,脸上系了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清澈如水,波光潋滟。

曾芸看了好一阵,由衷地感叹。

怪不得太子殿下不愿意放手,这谁看了不想多看两眼,忍不住想对她好。

街上的喧闹声隔着层雾传进来,曾芸收回目光,拍了拍两人坐的垫子,木板发出空旷的声响,“这里面是空的。”

“如果城门查的严,笙笙你委屈一下,在里面躲躲。”

她也有阵子没出过城门了,听说城门戒严,但不知戒严到何种程度。

提前做好预防有备无患。

两个坐着的木箱有五尺长,一尺半宽,姑娘家身子骨软,稍微蜷缩些,能躺在里面。

姜晚笙感激不尽,“不委屈,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车身晃动,帘子时不时掀开,透进来一缕新鲜空气,街上人不多,靠近城门时,车夫明显慢下来。

心脏提着,但凡风吹草动,都让她受惊。

曾芸掀了车帘,“怎么回事?”

“前面拥堵着呢……”车夫无奈地嘟囔道。